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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革开放年代(1976-2000)休闲——目不暇接的精彩

央视国际 2004年02月17日 17:24

  回望即将消失在历史深处的这一个百年,悲喜交集可能是当代中国人共同的世纪心情:悲的是这一路程我们经历了太多的曲折磨难,喜的是这最后的20年,休闲对我们才是一个真正展开的话题。改革开放在人们面前展开了一个越来越精彩的世界,经济发展鼓胀起国人越来越大的钱包,这一切,使得娱乐休闲一百年来第一次堂而皇之地成为这个时代响亮的、多彩的主题。

  主题之一  释放与渲泄

  回望本世纪最后20年中国人的休闲生活,真正让不同年龄,不同阶层,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都沦陷进去的要数卡拉OK了。或许是国人谦逊内敛的生存守则积郁了太多自我张扬的欲望,或许是西风的熏染使人们沉默着的表现欲苏醒过来了,这个洋节目一出场就风靡了全国。80年代末,全国有卡拉OK厅约20万家。开始,是那些熟稔流行歌曲、声音条件不错的少男少女们热衷去话筒前一展歌喉,不久,这支队伍里增添了一批颇有勇气的中年人,其中不乏精神可嘉而歌声实在可怕的表演者,但或许正是他们,鼓舞了更大一批心中跃跃欲试而对自己的歌喉缺乏信心的人们,于是,从五六旬的大妈到学龄前的孩子,卡拉OK成了80年代末中国真正的POP娱乐。

  1984年的夏夜,北京一场音乐会的舞台上,出现了一位身着“文革式”黄军装,戴着一顶旧军帽的小伙子,这就是后来被称为中国摇滚第一人的崔健。那个夏夜,他的一曲《一无所有》令全场动容。彼时,流行音乐其实已经成为社会休闲生活的重要内容,怀抱吉他,在晚风秋月中浅吟低唱是当时年轻人典型的浪漫形象,狂飙突起的摇滚是以它与当时的文化气候十分契合的批判性与针对性胜出一筹,成为时尚的。于是,听摇滚、参加摇滚演唱会成为彼时前卫青年们的潮流。

  这个时代,仅当个观众,年轻人自然觉得不够来劲。他们涌向久未光顾的舞厅——它们大都已经改称迪斯科广场,撤下了需要西装长裙的华尔兹、四步、探戈,整晚全是他们喜欢的轰隆隆作响的迪斯科。

  90年代初的城市夜晚,淑女也疯狂。年轻一族身着T恤衫、牛仔裤,在灯光明灭闪烁、音乐震耳欲聋的迪厅里尽情舞动——你可以大喊大叫,也可以哭泣流泪,只要别忘了脚下的节拍和身体的摇摆。离开时,你就会留下汗水,也留下那些没有答案的悲伤、迷茫,带着一身轻松睡个好觉,等待明天。这种不同凡响的舞蹈,年轻人叫它“蹦迪”。

  1996年5月,北京至济南开出了一趟专列。旅客不是国家元首,也不是什么专家劳模,而是1500名北京国安足球队的铁杆球迷。这趟“专列”往返三天,球迷们每人缴资188元。

  搁在十年前,人们肯定会说这群球迷“疯了”,今天,这已经不是什么骇人听闻的事。1999年10月中国国奥队赴汉城与韩国国家队对垒,也有1500名球迷追随助阵。在国内,球迷们跟着自己钟情们球队南征北战更不是什么新闻了。

  “宁可少吃一顿饭,也不能落下一场球!”除了那些带着大喇叭,挥着旗帜在现场呐喊雀跃的人们,更多的老少球迷是聚在电视前等候每一场卫星转播。他们不仅对国内的几十支甲A甲B球队了如指掌,世界各地球星的特点,经历甚至家庭状况也如数家珍。报摊上的足球专刊汗牛充栋,却绝少滞销,电视台的每一个频道里都有说球评球的主持人。球迷们有自己的酒吧、俱乐部,里面不但每日有小型讨论,隔一段日子,还会组织一次专题演讲,上台陈词的球迷们都很有韬略。90年代,中国的足球职业化了,近两年市场疲软,球市却红红火火,牛气冲天。1996年,国安俱乐部经营有方,主场11场,创下了收入380万的佳绩。

  对“疯”了的中国亿万球迷,外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中国足球屡战败还有什么看头?其实,球迷看球之意不在看,而在于球场上那种山呼海啸的纵情渲泄。是的,我们都曾经活得太累了,而纵情渲泄纵情吼叫纵情哭笑之后的那种松弛与愉悦,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让人们感受到呢?!

  主题之二  健身活动花样翻新

  在这个经历了长久的抑郁,终于舒展开来的年代,相比而言运动对更多的人来说是一种更贴切的方式。街头晨练是80年代中国城市中最为人熟悉的风景,彼时城市清晨的空气还十分清新可人:长跑的,打羽毛球、排球的,练武术、气功的,打太极拳的……让城市的街头充满健康气息。

  80年代中期开始,富裕起来的人们开始向器械健身迈进了。拉力器、哑铃率先登场,组合式健身器、跑步机也在市场上露面。不少人家的储蓄计划里都有了买健身器的目标。——当然,这些洋玩意大面积进入国人的休闲空间还要等到90年代后。

  就在人们着意向现代健身方式靠拢的同时,另一种洋玩意不事声张地走进了中国人的娱乐视野——台球。起初,它只被安置在城镇文化宫的娱乐室里,游戏者花几毛钱买张票就能玩一局。后来,大概有人发现这种玩意投资不大收益很快,呼啦啦一下子,大小城市的街角空地、马路边的人行道,都被墨绿色的台球桌全面占领了。于是傍晚或者假日,三五人围着一张球桌俯案击球,成了彼时城乡各地随处可见的新街景。但它实在衍生得太多太滥,不久,让爱好者们也生出了厌倦,到80年代末,逐渐寥落起来。

  1990年,不少人在电视里看到了这么一个挺有趣的表演:从前,在艺术体操运动员手中、身上优雅滚动的那种铁圈,经过改造变成了一种呼啦啦作响,能在人的脖子、身体、手臂、腿脚上飞快旋转的玩具。让它转起来的窍门是你的身体有规律地不停晃动,据说,用了这种圈,还能祛病强身。不料第二天上街,参与者踊跃。没出三个月,呼啦圈就旋遍了全国。1991年的城市街头,随处可见的,都是呼啦呼啦且响且晃着的人们。北京首都体育馆东侧的训练馆里有5块羽毛球场地,很多年来一直冷冷清清。1996年,这儿忽然热闹起来,每天午后和晚上,都有人来挥拍对战。很快,五块场地全天开放,限时预定也不够用了,管理人员利用场内空间,把场地增加到9块,12块,不断涌来的人们仍然需要提前好几天预订——训练馆的人们纳闷儿:这是怎么啦?

  其实,哪里是羽毛球馆独独火爆,1995年开始,各地城市里的体育场都在变得拥挤——五天工作制实行了,医疗制度改革了,城市里的空气越来越脏了,90年代的人们不能再在城市的街头晨跑,他们要用更科学的方式仔细照顾自己的健康。“花钱吃药,不如花钱进健身房嘛!”汗流浃背的人们对着电视镜头说。

  去健身房进行器械锻炼十年前还是专业健美运动员的专利,现在花30块钱买一张月卡,你就随时可以去那些跑步机、扩胸器、健身垫上无动一番,或者在体操教练的带领下跳半个小时的健身操。

  健身成为国人休闲生活的主题,娱乐业经营者们当然不会无动于衷,让保龄球平民化就是他们审时度势后的明智之举。90年代初只栖身在高档宾馆、夜总会里的保龄球馆,如今在城市街头已经随处可见。1998年的统计,上海有保龄球馆40多家,球道1000多条,北京更甚,营业中的球道就有2000多条,而且每晚爆满。一般球馆每局收费10~20元,举家出动打保龄也不是什么奢侈的事儿了。

  除了保龄球,热度不断上升的还有游泳馆。这里卫生、安全,而且不论天气好坏,四季转换,随时可以畅游。不少泳迷嫌临时买票麻烦,干脆办了“月卡”“季卡”甚至“年卡”。老练的泳人身着漂亮的泳衣,戴着泳帽、泳镜、耳塞、鼻塞——只差没武装到牙齿,在碧波里充分舒展腾跃,那不仅是健身,更是一种生命的享受呢。

  的确,90年代的健身主题不仅是舒展四肢,更是人们愉悦心灵、赞美生命的一种方式。90年代国人的健身运动已经没有盲区,全世界流行的新鲜玩意儿在我们这里几乎都能找到。现今的人们可以经历惊险的蹦极,也可以选择腾云驾雾般的跳伞;两年前还只在国际比赛的电视转播中略见过两招的跆拳道,今年已经在北京发展了若干家会馆和几十个连锁训练班;一家叫“世纪星”的滑冰俱乐部竟然聘来前花样滑冰国家冠军担任教练;上海某高尔夫俱乐部的会员证标价一再上调,第三批涨到6.83万,80张却在一个月里全部告罄,而在各大城市的街头,脚踏滑板玩着惊险动作的少年也越来越多了……

  主题之三  “泡吧”寻安宁

  和红红火火充满动感的健身馆相反,90年代城市里有这样一些休闲的去处——酒吧总是安安静静。它们一般门面不大,装饰得古朴而个性,有轻音乐,若明若暗的灯光,当然,还有名字古怪的各种酒和饮料。酒吧里的酒偏贵,好在来这里的人们意不在酒。一杯酒独自寥落地坐到深夜,或者一壶茶三五个朋友聊天,酒吧是堵防火墙,挡住了外面太精彩或者太不精彩的现实对都市人的追剿。

  “泡吧”的多是年轻人。他们是城市里还没有扎下根的植物,没有可以依凭的支撑,也缺少属于个人的自由空间。白天,他们在自己的位置上勤奋干活,恪守一切现实规则,晚上,就到“吧”里来放松自己的神经和心情——这儿的好处是充分的自在,喝什么,或者不喝,坐多久,都不会有人打搅你。不少人来这儿上了瘾,整夜地“泡”着,人们叫他们“吧蝇”。

  “吧”在城市里的立足很费了两年功夫,但一旦站稳了,就遍地开花。1998年正巧是酒吧红遍各地的一年,如今在北京、广州、武汉、深圳都有著名的酒吧街。

  酒吧在城市里成了年轻人的精神依赖,各种“吧”就趁热繁衍。“氧吧”、“水吧”、“冰吧”、“茶吧”、“布吧”、“影吧”、“书吧”、“玻璃吧”、“网吧”、“陶吧”……至于这些吧里能干些什么,望文生义能猜个八九分。“吧”是今日都市休闲里一道不能或缺的风景,所以在愈来愈工业化——机器化的现实里无法生存、无法释放的情怀,都能在“吧”的空气里得以喘息,或者滋养。

   主题之四 离不开的电视

  今天30多岁的人可能还记得一部20年前曾让他们着迷的科幻电视连续剧:《大西洋底来的人》。那时候很多人家还没有电视,每个周末的晚上,孩子们总是早早吃了饭,端着小凳聚在邻家九寸或是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机前,焦急地猜测着那个叫“麦克”的人鱼这个礼拜怎么样了。80年代,电视走进了寻常人家,从黑白到彩色,悄悄融进了人们的生活。看电视,大概是惟一一种未曾潮起潮落,稳扎稳打地占据了人们休闲空间的一种娱乐。

  80年代的节目频道还只有三五个,除了新闻、球赛,最具杀伤力的,恐怕就是电视连续剧了。从《排球女将》到《霍元甲》《上海滩》,从《血疑》到《射雕英雄传》,每一部都会掀起一场亿人争看的热潮。剧情有进展的第二天,上班或上学的人们见了面,最要紧的话题就是昨晚的主人公,如果你对此茫然无知,恐怕就像在今日的球迷聚会中不知昨晚的甲A战况一样,社交形象将大受损害。

  电视连续剧不但在无数个夜晚给世纪末的国人带来情感享受,还潜移默化地影响着那时人们的日常生活与观念。从80年代的“小鹿纯子的发型”“幸子衫”到90年代的“慧芳服”“小燕子服”,无不让人津津乐道、亦步亦趋……

   主题之五  收藏越来越热

  1980年1月的一天,被迫停刊14年,刚刚恢复出版发行的《集邮》杂志编辑部里,一位来访的读者失声痛哭。原来,“文革”中,他因集邮被打成了反革命,十多年里受尽屈辱,前不久才得以平反。如今看到集邮恢复,《集邮》杂志又出版了,不禁喜极而泣。

  《集邮》杂志的复刊号上发表了长篇文章:《集邮是人民文化生活的需要》,打消了爱好者们心中的顾虑,这项本来曾广泛流行的休闲活动重又火爆起来。各地的邮票公司和邮票协会迅速恢复,各种规模的大小邮展上参观者络绎不绝。集邮册和邮票夹成了商店文体柜台上的抢手货。当时,同学毕业、同事工作调动,甚至亲戚朋友结婚,买本漂亮的集邮册作纪念品或贺礼,十有八九会大受欢迎——即使他本人用不着,家里也准会有个弟妹或者亲戚什么的是集邮迷。

  据统计,1980年全国各地集邮协会的在册会员是1万多人,到1990年,这个数字已经变成了88.9万人,集邮爱好者从十几万增加到800多万——这还只是个很粗疏的统计数字。起初,集邮迷们是从亲戚朋友同学同事的来往信件中剪邮票。80年代初的收信人常常会发现自己的信件上被开了个天窗——邮票不见了,他们见多不怪,也不生气,知道准是哪个性急的家伙不打招呼就把邮票给“集”走了,不久邮票公司开设了新邮预订业务,各地的邮局或文化宫门口,星期日也出现了自发的邮票交换集市,加上不少集邮组织不时组织展览、讲座,集邮迷们“专业”起来。集邮,成为80年代休闲生活中颇有气势的一道景观。

  到了90年代,原本一支独秀的集邮此时已经衍生成包罗万象的收藏了。钱币、火花、菜单、钟表、算盘、烟斗、陶瓷、文革印刷品、毛泽东像章、银器、粮票、磁卡……收藏专家四处涌现,私人收藏博物馆也有了几百家。

  1994年7月,中国历史博物馆举办了一个纪念奥林匹克运动100周年的体育纪念品收藏展。展览中陈列了近万件五彩缤纷的体育纪念品:有各个国家、各个年代的体育徽章1000多枚,钥匙链1000多个,锦旗500多面,奖牌、瓷盘数百只。而这些展品竟然都来自一个人——张万金。

  另一位收藏者王安廷却特别关注“十年文革”。他收集的“文革”年间毛泽东像章已经有5万多枚,不仅独立举办了好几次“个展”,还因藏品独特、数量巨大被载入了“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名扬海外。从收藏毛泽东像章开始,“文革”年间各种特殊制品都成了收藏爱好者四处搜寻的珍奇:毛泽东石膏像、红卫兵袖章、战斗队队旗、传单、忠字牌、红宝书、语录袋、唱片……京津沪地区还成立了“毛泽东像章收藏协会”,据统计,“藏品”在万枚以上的“大户”全国已经有5000多人。他们互通信息、交换藏品,撰写藏品研究论文……当然,是在业余时间。一位叫陈新的旧粮票收藏家则拥有各种粮票藏品7000多枚,而广东一省的集币爱好者就有数十万人。

  当代国人一直都是匆匆赶路、粗心善忘的形象,这世纪末的收藏大潮或许是一种矫正:无论是收藏者本人还是旁观者,面对这些斑斑驳驳的岁月痕迹,心中恐怕都会有些不易也不该很快消失的东西被记起,然后缓缓地沉淀下来吧?

   主题之六  回归大自然

  80年代国人出游的目标是各地的名胜古迹和名山大川。北京、苏杭、西安、桂林、五岳,每年夏秋的黄金季节,各种口音的旅游者摩肩接踵。彼时玩得最畅快、最没牵挂的大概要算大中学生了,他们有长长的假期,乘车可以买半价票,每到一地有同学接应,呼朋唤友,好不开心;经常有公差任务的干部们也玩得轻松,他们每到一地抽空观光,尽管常常因行程紧迫不能尽兴,但毕竟差旅住宿不必自己付帐,工作之余得以饱览祖国大好河山,哪还有什么抱怨?当然更大部分的旅游者是利用工休假期自费出游的。其中有不少衣着鲜亮、成双成对的游客,不用问,那肯定是旅行结婚的小夫妻——年轻人工龄短没有公休假,刚挣钱不久积蓄也不多,趁结婚的时候有假、有父母的资助赶一回旅游的时髦,岂不快哉!一架海鸥牌相机,旅行结婚,可都是80年代时髦女青年出嫁时的重大条件呢!

  90年代初,通过各种传媒,国人熟悉了两个奇特的人:来自上海的余纯顺,他徒步环游中国,历尽艰辛,大大的背囊里盛满了精彩的故事,后来,只身闯荡罗布泊不幸遇难;另一个是香港女子李乐诗,她写文章,作广告设计,赚了钱就锁上家门,独自去南极、北极、青藏高原探险。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余纯顺、李乐诗那样潇洒浪迹,但90年代的旅游者早已经不再像十年前观光的人们,匆匆拍照后从一个景点奔向另一个景点。名胜古迹当然是要看的,但他们崇尚的不只是身体和眼睛,更是心灵从平庸的生活中出走,去感受、体验被城市化进程隔膜得越来越远的天地自然。

  1996年,北京出现了一种叫“生存训练”的俱乐部,参与者在一两周内被封闭在条件简易的训练营地内,接受攀越崖壁、横跨断桥、河谷漂流、深山探险等一系列艰苦的训练的考验。营员们最大的感受是:每个任务来临时,都想这一关我肯定过不去了,而最后,每个人不但完成了而且做得很好!

  生存训练营中摸拟的挑战不久被真实的探险取代。节假日参加野外探险俱乐部的进山活动成了许多都市青年的时尚选择。北京的“攀岩队”,南京的“走天涯旅游俱乐部”都常有一些出奇的旅行计划让会员们惊喜雀跃。

  前卫青年热衷在冒险的刺激中激发自己,稳健的中年人则乐于选择“农家游”放松身心。周末,他们远离空调汽车、电视电话,住进农家小院,吃粗粮、生菜、睡硬毡土炕,白天可以跟着大爷大妈下地学学犁地,晚上坐在静寂的院子里数数很久没见过的星星……

  90年代的短途专题旅游越来越丰富:民俗游、科普游、森林浴、采摘节、草原游……仅郑州的旅行社,1998年就推出了140多条一日或两日的短途专题旅游线路。每一次出游归来,人们的心中都能收获许多城市生活中无处寻找的感动。

  马克思设想,理想社会里的人们工作与娱乐不再有分别。今天我们的生活真的在向游戏靠近,无论如何,休闲时代的到来是世纪末的国人值得击掌相庆的事情。

  花 絮

  蹦迪的风靡给90年代初的迪厅老板带来了大把的票子。北京的JJDisco广场,1994年圣诞节创下了纯利48万元的记录;莱特曼迪厅开业半年便收回了全部成本。其时娱乐行业有句话:“迪厅一开,钞票进来。”

  辽宁阜新市素有煤城之称。1999年8月13日,是煤城开展争创“篮球城”活动一周年。进入阜新市,你可看到独特的风景:在街头的个体修鞋铺,却堆满了亟待修补的旧篮球。原来,好几个区县的中小学已做到了人手一球。据粗略统计,目前全市的篮球已达五六万只。为此,原来的修鞋匠只好改行,以修球为主。

  “文革”制品中的珍稀品种目前售价可观,一组30枚的“红卫兵系列像章”参考估价2万元,江苏一民间收藏者有像章藏品3万余枚,有美国人开价60万美元收购。

  国家旅游局确定1999年的主题为“生态环境游”。三亚南山文化旅游区则成为我国第一家实施ISO14000环境管理体系标准的旅游企业。

  (文章来源:《中国青年》)

(编辑:程振宏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