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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海鹏) 能够与撒哈拉亲密接触是很多人一生的梦想,能够五次造访撒哈拉无疑是一种奢侈了。香港人“旅游钟”就有幸在二十五年间五次亲吻撒哈拉沙漠,对他而言撒哈拉就像从小玩到大的恋人一样熟悉,一样亲切。
旅游钟的撒哈拉之恋
旅游钟原名钟政勤,23岁那年,他开始独自背包环游世界,一走就是六年,后来他在香港电台长期主持《旅游乐园》,由此得到了“旅游钟”这个绰号。他说自己去过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惟独撒哈拉是自己总也待不够的地方,每一次来都会有不同的感触。撒哈拉是冒险家的乐园,也是浪漫主义者的天堂,不同的人来此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从1978年第一次接触撒哈拉开始,旅游钟在25年间5次穿越撒哈拉,其中的感受变化自然值得细细体味、慢慢咀嚼。让我们听听他的叙述。
第一次 初恋的感觉总是最好的
第一次对撒哈拉发生兴趣完全是因为一本书,那是一个日本旅行家的日记《死于撒哈拉》,他有一半中国血统,从1970年到1975年间连续三次闯入撒哈拉,试图完成独自穿越。前两次的失败并没有阻止他,不过第三次时他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当时他有两匹骆驼,一匹自己骑,一匹用来驮运粮食和水,结果那匹驮运粮食的骆驼途中受惊吓跑得无影无踪,带走了所有的水,这位旅行家只能在撒哈拉沙漠中慢慢地死去,并坚持记下最后的感受——当生命耗尽的一刹那,他写道:“死亡并不可怕,现在我最想念我的妈妈妈妈我爱你!”后来人们发现了他的死亡日记,将其整理出版为《死于撒哈拉》。
这本书打动了我,也勾起了自己对撒哈拉的无限向往。1978年当时23岁的我正在实现背包环游世界的梦想,经过北非时我就很自然地跑到了撒哈拉,当时它给我的感觉是很神秘,很虚幻,眼前的所有一切都属于自己的,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一个人了,那种感觉真是太好了,只可惜我只待了10天。
第二次 再次见面依然情意绵绵
没有来沙漠之前,我听说当一个人进入沙漠后会本能地奔跑以逃离沙漠。而实际上,当我离开沙漠的时候却总想再回去,所以当我环游世界走到欧洲时又杀了一个回马枪。因为当时我人在欧洲,心却每一天都在想念撒哈拉,总想再回去看看,终于决定从摩洛哥杀回撒哈拉,这一次我用了40天的时间深入到撒哈拉沙漠的腹地。由于没有经费,我便搭牧民和商队的便车,与他们同吃同住,那些人真是很好,从来都不收我钱。这一次再来撒哈拉,感觉大自然真是太伟大了,夕阳下我陶醉在浩瀚沙海中,越看越着迷,也就应了那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
第三次 结婚之后难免有些平淡
我感觉自己和撒哈拉特别投缘,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去第一次,第二次,进而第三次。1980年,我跟着一个探险旅行团穿越非洲,20名队员来自五湖四海,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文化背景,大家因为共同的爱好背包走到了一起。这一次旅途的感受明显不同,感觉并没有之前两次独自穿越时那么爽,因为独自在沙漠中才能充分享受那种沙漠独有的孤寂气质。当然团队穿越也有它的好处,每一个人在队伍里都分担相应工作,负担减轻了不少,同时也体验到了人们如何在沙漠中携手共存,此外还可以相互交流各自对撒哈拉的感受和以往旅游的经历,总体而言也是蛮不错的。不过对我来说,撒哈拉已经平淡了一些,就好像已经和老婆结婚了一样。
第四次 自家媳妇人人喜欢
1980年我第四次来撒哈拉时,已经不是个人行为了。当时我带了一个10人拍摄小组来撒哈拉,全部由香港摄影发烧友组成。那时我作为领队,承担的责任比较多,没有太多机会独自品味撒哈拉,不过最令我开心的是,能够与朋友分享快乐,就好像我结婚后把媳妇隆重介绍给自己的哥们朋友,没有一个人不说好,每一个人都很羡慕,那种感觉就很幸福。
第五次 少了激情多了一份沧桑
这一次重新走进撒哈拉,勾起了自己很多的回忆,那一天在阿格德兹老城我找到了自己当年借宿的旅馆,我还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半个美元就可以得到一个床位,不知道现在的价格是多少了。这一次我住在了当地最好的酒店(号称四星),但我更怀念当年天下任我行的时光。当然,在48岁的时候能够顺着当年的足迹重新走过对我来说是一种幸运,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年少时的激情,多了一份沧桑,不过其实沙漠的感觉总是一样的,如果你喜欢就会永远的喜欢,而不随着你身份的变化、年纪的增长而改变。(晨报阿尔及利亚专电 特派记者王海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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